有些書給人以強烈撞擊,讀完仍欲罷不能,回味無窮。有些書如微風輕輕拂過水面,雖無翻江倒海,仍漣漪圈圈,讀來不乏清風拂面之感。
《紐約客》
讀《臺北人》的時候就覺得白先勇的短篇小說很有特色,讀《紐約客》更加深了這種印象。如家有中學生,一定推薦讀一讀白先勇的短篇。一個人、一樁事,描的又不僅僅是這個人、這件事,一個物件、幾樁擺設(shè),都不著痕跡地與人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再引來點前程往事、前因后果,人物形象便漸漸豐滿,故事輪廓漸漸完整。寫短篇,白先勇是一絕,且文筆細膩逶迤,有時會讓人誤認為此文出自女性作家之手。
擅短篇,猶如一團團的白云中烘托出一個金燦燦的太陽,但此手法同樣施于長篇,我這種缺乏耐心的人會沒了興致.因為篇長,更應(yīng)在開篇就把人拖入情節(jié)當中,而僅僅將短篇手法同比例擴大,讀了半天鋪墊、認了半天人卻還沒看到故事關(guān)鍵,讀著就會斷了興致,因此,他的長篇《孽子》我便沒有讀下去。
《一句頂一萬句》
知道劉震云,是因為馮小剛的“溫故一九四二”,原因在此,電影和書卻還是沒有讀過,慚愧。只是偶然的機會讀到他早年的一個短篇《一地雞毛》,覺得有點意思。又是偶然,借到了他的《一句頂一萬句》,更覺得有點意思。好久不看長篇小說,沒想到還有這種寫法的,大白話,但一個圈套著一個圈,一個人連著一個人,兩條線索,從古到今又從現(xiàn)在追溯到上幾輩,最后在中間完成這個圓。讀來妙哉,更感覺長篇創(chuàng)作猶如搭建建筑,謀篇構(gòu)思之精妙,又覺得任何“創(chuàng)作”都是表達心中所想,玩文字亦如是。
《孔雀森林》
這本書是朋友推薦,蔡智恒著,讀他的上一本書還是大學時期的《第一次的親密接觸》,相比大名鼎鼎的“第一次”,這本書可以說延續(xù)了蔡智恒的愛情筆觸,但是仍脫離不了網(wǎng)絡(luò)小說之感。也并非瞧不起網(wǎng)絡(luò)小說,只是議題之單一、人物之簡單、故事之單薄,會讓人覺得相比大師之作,實在是小兒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