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頂部
羅常培語言學論文集
出版時間:2004-12
頁數(shù):565
開本:32
ISBN:9787100038409
1家庭擁有
在小花生App為孩子
建立免費電子書房
圖書介紹
羅常培先生字莘田,號恬庵,1899年(清光緒二十五年)8月9日生于北京一個滿族平民家庭。1916年,考入北京大學中國文學門(系)。因父親剛?cè)ナ?,不得不負起全家生活重擔,一邊讀書,一邊在眾議院做速記,半工半讀直至畢業(yè),又轉(zhuǎn)入哲學系讀了兩年。1921年離北大后,在京津兩地教中學,并代理過校長。1926年,到西安任西北大學國學專修科主任兼教授,講授音韻學。次年回京。1926年至1928年先后在廈門大學、廣州中山大學任教授。1929年到剛成立于廣州的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任研究員,專力研究中國音韻學和漢語方言。1934年,任北京大學中國文學系教授,1936年兼系主任。1937年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輾轉(zhuǎn)到長沙臨時大學(北大、清華、南開組成)任教。次年學校遷云南,改稱西南聯(lián)合大學,他隨校入滇。1940年任聯(lián)大文學院中文系主任兼師范學院國文系主任。1944年赴美國講學,1948年回國,繼續(xù)在北大教書,并兼任北大文科研究所所長。新中國成立后,1950年他受命籌建中國科學院語言研究所。被任命為所長。他還被任命為第一屆中國人民政治協(xié)商會議代表(1949年),民族事務委員會委員(1951年),中國文字改革研究委員會(1952年,1954年改稱中國文字改革委員會)委員,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1955年)。1954年和1958年當選為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從1951年起患高血壓癥,仍長期帶病辛勤工作,終于不治,1958年12月13日逝世,剛滿59歲。
羅先生在學術(shù)界工作約30年,主要是在研究所專力研究和在大學任教;...
羅常培先生字莘田,號恬庵,1899年(清光緒二十五年)8月9日生于北京一個滿族平民家庭。1916年,考入北京大學中國文學門(系)。因父親剛?cè)ナ?,不得不負起全家生活重擔,一邊讀書,一邊在眾議院做速記,半工半讀直至畢業(yè),又轉(zhuǎn)入哲學系讀了兩年。1921年離北大后,在京津兩地教中學,并代理過校長。1926年,到西安任西北大學國學專修科主任兼教授,講授音韻學。次年回京。1926年至1928年先后在廈門大學、廣州中山大學任教授。1929年到剛成立于廣州的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任研究員,專力研究中國音韻學和漢語方言。1934年,任北京大學中國文學系教授,1936年兼系主任。1937年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輾轉(zhuǎn)到長沙臨時大學(北大、清華、南開組成)任教。次年學校遷云南,改稱西南聯(lián)合大學,他隨校入滇。1940年任聯(lián)大文學院中文系主任兼師范學院國文系主任。1944年赴美國講學,1948年回國,繼續(xù)在北大教書,并兼任北大文科研究所所長。新中國成立后,1950年他受命籌建中國科學院語言研究所。被任命為所長。他還被任命為第一屆中國人民政治協(xié)商會議代表(1949年),民族事務委員會委員(1951年),中國文字改革研究委員會(1952年,1954年改稱中國文字改革委員會)委員,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1955年)。1954年和1958年當選為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從1951年起患高血壓癥,仍長期帶病辛勤工作,終于不治,1958年12月13日逝世,剛滿59歲。
羅先生在學術(shù)界工作約30年,主要是在研究所專力研究和在大學任教;任教也從來沒有停止研究工作,而是將研究所得充實教材或開設(shè)新課。例如《漢語音韻學導論》一書,就是在許多所大學教音韻學的講義,隨著教學經(jīng)驗的積累和研究的逐步深入,歷時20余年,前后修訂8次,才正式出版的。研究、教書互相促進。他多方面開創(chuàng)了中國語言學的新局面,教出許多方面語言研究專門人才,不愧為繼往開來、承前啟后的一代宗師。他的業(yè)績主要有以下幾方面:
一、音韻學研究。音韻學發(fā)展到20世紀初,上古音的聲部和中古音的聲類、韻類的分合研究,都取得了重要成果,積累了經(jīng)過研究整理的大量資料。如果要更進一步,就必須有新方法、新工具、新材料。羅先生適逢其時。他充分研究了前人各家音韻學著作,包括國外漢學家這方面的著作,全面掌握歷代音韻資料。在這基礎(chǔ)上利用歷史比較語言學和現(xiàn)代語音學方法,引用方言和梵漢、漢藏等對音材料,對音韻史上的重要問題進行深入研究,提出關(guān)于古代某些聲韻母讀音和音類分合的獨到見解。這方面的論文,如《魚虞的音值及其所據(jù)方音考》(1930年)、《知徹澄娘音值考》(1930年),等等,都是力作名篇。常被引用。另一方面,對音韻學中的某些術(shù)語,主要是等韻中的術(shù)語,做了使人容易理解的音理解釋,如《釋內(nèi)外轉(zhuǎn)》(1933年)、《釋重輕》(1932年)等。羅先生的工作使傳統(tǒng)音韻學從“考古功多,審音功淺”的狀態(tài)上升為我國現(xiàn)代語言學的一門基礎(chǔ)學科。他還對前人某些較為生僻的音韻著作,用序跋的形式加以評介,給以音韻史中的適當位置。為了填補傳統(tǒng)音韻學從上古音到切韻音中間的一大段空白,他對漢魏南北朝的韻部進行了全面研究,另外,沿切韻音往下延伸,研究近代音,寫了《(中原音韻>聲類考》等論文。這就跟現(xiàn)代音相貫通了。
二、方言研究。羅先生研究漢語方言是跟研究漢語語音史密切相關(guān)的。早在1930年就發(fā)表了專著《廈門音系》和論文《魚虞的音值及其所據(jù)方音考》。前者用歷史的語言系統(tǒng)駕馭現(xiàn)代復雜的方音,后者用六朝韻文中所反映的方言特點幫助考證并構(gòu)擬歷史語音。1940年出版《臨川音系》一書,把臨川語音同切韻音和現(xiàn)代北京語音作了比較,對某些“特殊詞匯”作了語源學的探索。1933年出版了《唐五代西北方言》,利用了梵漢、漢藏對音,在方法上是創(chuàng)新,是用現(xiàn)代語音學方法去考證漢語古代方音的典范之作。他還調(diào)查了在方言分類上很有價值的徽州方言,寫過幾篇介紹這個方言特點的文章,個別材料用作他某些著作的例證。廣大官話(大北方話)內(nèi)部差異的調(diào)查,那時還沒引起方言研究者的興趣。羅先生獨具只眼,抗戰(zhàn)期間在昆明寫了《昆明話和國語的異同》發(fā)表。十余年后許多性質(zhì)和名稱都類似的書接連出現(xiàn),為推廣普通話起了重要作用。羅先生這篇文章實開其先河。他還對西漢楊雄《方言》以下,直至清末各家的方言著述,作出總結(jié)式述評。羅先生方言研究的特色是貫穿古今,多作比較,不只是平面描寫。
三、民族語言研究。他從漢語方言研究轉(zhuǎn)入民族語言研究是在抗戰(zhàn)時期的云南。這里民族語言眾多,語言學者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材料”(引自他《語言學在云南》)。他以身作則,鼓勵并帶領(lǐng)學生進行調(diào)查,曾三次為此去大理,平日在昆明也找發(fā)音人記錄。他調(diào)查了民家(白)語、納西語、俅(獨龍)語、怒語、景頗語、傈僳語、擺夷(傣)語。發(fā)表了《蓮山擺夷語初探》(與邢慶蘭合著)、《貢山俅語初探》(中文、英文)、《貢山怒語初探敘論》等。有些材料用作他別的著作的例子,如《普通語音學綱要》(與王均合著)就引用不少;《語言與文化》中也不難發(fā)現(xiàn)。更重要的是,一些青年學者在他的帶動下逐漸成為民族語研究專家。新中國成立后開展大規(guī)模民族語言調(diào)查,他們起了骨干和種子作用。
四、借鑒域外。羅先生研究音韻史,早在20年代末就注意到明清之際西方傳教士為學習漢語用羅馬字母拼漢字的材料,寫了《耶穌會士在音韻學上的貢獻》長篇論文(1930年,十余年后又寫了補篇)。后來這工作擴大到傳教士之外的許多國外與漢語研究有關(guān)的著作,逐一單篇介紹。又在大學開設(shè)《域外中國聲韻學論著述評》課程,并編成講義印發(fā)。域外中國聲韻學重要著作中當首推瑞典高本漢的巨著《中國音韻學研究》(作于1915—1926年)。當年中央研究院打破不譯書成例,特委托趙元任、羅常培、李方桂三位,經(jīng)多年努力把此書由法文譯成中文,并改正其中錯案,補充某些材料。這個譯本1940年出版以來,對我國語言學界的影響至今未衰。羅先生除了在《中國音韻學的外來影響》(1935年)著重介紹高氏此書,還發(fā)表了專篇介紹。羅先生順著研究耶穌會士的漢語拼音往下走,從另一方向擴大到對我國拼音字母源流的研究。這既是學術(shù)專題,也為配合當時的推行國語運動。他研究了注音字母(后改稱注音符號)制定前各家各派為標注字音或拼寫口語的字母,陸續(xù)發(fā)表,后總成《國音字母演進史》一書(1934年)。50年代中期,在漢語拼音方案的制訂過程中,這書應需要改名為《漢語拼音字母演進史》重印。
五、鋪起一條中國語言學新的路基。語言學所以列為一門社會科學,因為和產(chǎn)生語言的社會環(huán)境是分不開的。早在《臨川音系》的敘論里,羅先生就論述了臨川話和客贛話的歷史關(guān)系。后來這敘論抽出加以修訂,單獨發(fā)表,題為《從客家遷徙的蹤跡論客贛方言的關(guān)系》,進一步闡明民族遷徙和語言演變的關(guān)系。40年代他在云南,結(jié)合語言調(diào)查,注意搜集有“父子連名制”這一民族文化特征的材料,連大理荒郊野外的墓碑也未放過。他數(shù)次發(fā)表有關(guān)“父子連名制”的文章。后來總成一篇分為三綱六項十三目的長文《論藏緬族的父子連名制》。這篇文章解決了兩個問題:一是云南西部人數(shù)多、分布廣的民家(白族)應屬藏緬族;二是以大理為中心的古南詔國(約8世紀至10世紀)的建國者是有父子連名制文化特征的藏緬族中的彝族和仍有這特征遺跡的白族的祖先,而不是沒有這特征的非藏緬族稱為“白夷”或“擺夷”的傣族。羅先生另一拓展語言學的力作是《語言與文化》一書。這書寫定于北京解放的炮聲中,而框架構(gòu)建和資料積累由來已久。他用大量語言事實,論證語言與人類社會文化多方面的關(guān)系,并“自信這本小書對中國語言學新路把路基初步鋪起來了”。這書40年后重印,被推許為“我國第一部文化語言學開創(chuàng)性著作”。
六、音韻學的普及工作。在這方面,羅先生主要從兩項工作使深奧難懂的音韻學去影響社會:一是把音韻學延伸到文藝領(lǐng)域,解決其中某些問題,顯示音韻學并非一門孤立的“絕學”,而是與文藝相通,對文藝有用的學問。他初到北大任教的時候,就寫了《音韻學與戲劇》(1935年)、《舊劇中的幾個音韻問題》(1936年)等從課堂通向劇場的文章。最能體現(xiàn)他這方面業(yè)績的,是《北平俗曲百種摘韻》一書。他用“絲貫繩牽”法歸納100種北平俗曲押韻而成。1942年在重慶出版后,當?shù)亍缎氯A日報》寫專篇書評介紹,稱它“就內(nèi)容說,稱得起是一本通俗的科學著作,而所附的字匯,又可以實際幫助詩人們用來合轍押韻。”這本書解放后曾兩次重印(改名為《北京俗曲百種摘韻》),可見受到社會重視。羅先生普及音韻學知識另一方法是直接寫些淺近易懂的有關(guān)音韻學的文章。30年代,就有《音韻學研究法》一文(1934年)。十年以后,又寫了《音韻學不是絕學》(1944年)。這兩篇文章的十年中間,他寫了一系列音韻學通俗性專題文章,如《從“四聲”說到“九聲”》(1939年)、《四聲五聲六聲八聲皆為周氏所發(fā)現(xiàn)》(1941年)、《什么叫雙聲疊韻》(1942年)、《漢語的聲音是古今一樣的嗎?》(1942年)、《反切的方法及其應用》(1944年)等等。他本來打算把這些文章集結(jié)為《恬庵說音》一書,跟《中國音韻學導論》相輔而行。因出國講學,無暇整理作罷。
羅先生的一生業(yè)績聯(lián)系著我國語言學發(fā)展的許多方面。誠如魏建功先生所說:“他稱得起是中國語言學的奠基人,他是繼往開來出力最多的人?!绷_先生自己也說過:“我們的工作應為后人鋪路”,“前修未密,后出轉(zhuǎn)精”。他逝世40多年來,主要是近20多年來,我國語言學取得了可喜的進展。這正是他生前的愿望。
(展開)
10歲
6年前 放入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