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經(jīng)典,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評判標準和熱衷,神壇這個詞太有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痕跡,政治與戲謔的痕跡太重。初看時,嚇了一跳,一股濃濃地戰(zhàn)斗風(fēng)。
但清涼先生說得對,該扒皮是要扒皮,但估計論起來,還是需要一番你之所謂敝履,我之所謂圭臬,古之所謂良臣,今之所謂民賊的各種論爭。
當下,書肯定是進入到海量的階段,海量的好處就是選擇性大,種類多面積廣,所以出書的人也在瞄準定位,按需求去出版,這是個經(jīng)濟學(xué)問題。但是對于看書者來說,也是好處,只要明確自己的需求,差不多就可避免海量選擇篩選困難的問題。
我其實不太在意給某些書扒皮,除非影響到自己覺得特別沒營養(yǎng)挺坑人的,才會憤而揭桿,但說實話,在選擇書的方面,買書的時候翻看一下,或者翻翻寫得不錯的評論,大概就可以判斷出書的好壞和適合與否。在書的好壞評價上大家閱讀的水平不一,閱讀旨趣不一,評判標準本來就不一,如何就要給某些書貼上一個壞標簽?zāi)?
而且,家長和孩子本來在閱讀上就是不同年齡段不同追求的兩個閱讀群體,幼時你可以要求他,強迫她,但恐怕越大越不能以這種方式去控制,所以我以為閱讀以影響與引導(dǎo)為妙,培養(yǎng)一下大致同方向的閱讀偏好和對閱讀的共同認識,比扒皮不喜歡的童書更重要。
但清涼先生的話題我還是要好好參與一下。提到的幾本書,我也大致接觸過。說說觀感。
《森林報》確實有年代感,但這種動物故事又帶著隱喻色彩的,在后來西頓動物小說和沈石溪動物小說中,走向了更偏重感情色彩和情節(jié)起伏的故事模式,早期科普到披著動物皮毛的人的小說,如再后來的《貓武士》這類動物奇情小說。
論趣味,從孩子的喜愛程度來說,以小丫為例,二三年級時讀《貓武士》,三四年級時在班上掀起了一股動物武士小說寫作的熱潮,自發(fā)成立了一個寫作小組,自己寫了一本大筆記的動物小說。自娛自樂的成分居多,但由此鍛煉了寫作,結(jié)交了朋友。這套書可謂功莫大焉。
當時我特意買了英文版,發(fā)現(xiàn)此書中文版如此暢銷除了翻譯佳以外,還是原文美啊!小丫給我講《貓武士》本身就是團隊創(chuàng)作,某卷好,某卷差一些(大約出了五卷吧,五卷之后未追),某卷的譯本好,某卷譯本不如前,三四年級的孩子,有這樣的閱讀體驗,我也是暗自佩服。這是《貓武士》一書帶來的影響。但坐而論道,這書的框架和風(fēng)格其實就是大仲馬的風(fēng)格,就是金庸小說的風(fēng)格,武俠與奇情,只不過動物化更接近孩子的閱讀旨趣與水平。
我得說挺有意思,會暢銷,會喜歡。但是論營養(yǎng)……何謂營養(yǎng)呢?知識是營養(yǎng)。其他就不是營養(yǎng)?我看到孩子從這部暢銷小說中獲得的正向影響,這就是營養(yǎng)。
我樂于和孩子去討論看過的書,我說我的觀感和體驗,她說她的,我希望可以去引導(dǎo)她和影響她,但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長,隨著閱讀量的擴大,我在我們的討論中看到她的思想在逐漸深刻和充滿個性,我就知道自己的影響力在減弱,但有判斷力和獨立思考的能力才是我們真正賦予給孩子的能力不是嗎?還得在這條道路上繼續(xù)走下去啊!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慢慢退居到了一個觀察者的位置,適時出現(xiàn),不橫加干涉,隨時等待召喚,我的小宇宙隨時給我的紗織護航。哈哈,我小時候還是個圣斗士的擁躉,誰笑話誰呢?
我去擁抱我的小孩兒一下,她這會兒在與四邊形做斗爭,我去搗亂,順便休息下!
貓武士三部曲